青草吃羊【现充忙版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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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梦回敦煌|16:00】一枕槐安

主办方:@fearless战山羡忘 

上一棒:@糊恩赐 

下一棒:@珊珞【看置顶】❤️.(暂退) 

所抽中主题:钟馗


+古风微虐 稍微血腥

+不讲人设 到文中去寻吧

+纯属虚构 不要上升 也不要当真 认真你就输了


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,梦里有你,也没有你。



00

面前仍是一偏猩红,扑面而来就是腥热的血气,带着咸涩催的人将隔夜饭都要吐了干净。


一个模糊的白影在血红中穿梭,让人琢磨不清,却又能感受到阵阵凉风袭起,诡异的凉意从脚底攀升颅顶,定在原地连动弹都不得。


又来了。


王一博明知这是场梦,却不由心生寒意。近些天来,总是身临其境一般的出现在这里,知觉听觉触觉全然不像处于梦中,醒来也总是难上加难,有千金重的铁块压制住自己,动不了,睁不开眼。


面前的虚影颓然飘忽,定在眼前。


王一博几次入梦来,第一次见到这虚影的真实面貌,他恐的眼睛都忘了闭起来,连呼吸都骤然顿住,大气不出。


那白影没有双腿飘在空中,一头杂乱的头发如被马咀嚼又吐出的草根,蓬乱的披在肩上,长度堪堪盖过胸口,那张算不上一张完整脸,眼骨中的双眼被利刀搅过般,混着浊血碎成一团。


脸皮惨白的耷拉着,没有肉支持,只剩几层皮缀着,猩红的嘴以一种诡异的角度裂开,占了半张脸,獠牙长而发黄发黑,呼出的臭气全然喷在王一博脸上。


王一博颓然吞了口唾沫,看着白衣鬼张着血口,爪牙朝他而来,只一瞬,王一博以为自己会从梦中惊醒,事实却全然相反。


满口獠牙只离他一指宽时,一双青筋迸发的手拍过来一张黄色符咒,正正贴在那头乱草中间。


“呼...呼....”面前的虚影恍然消失,成一团血气散在空中,王一博这才敢喘气出声,捂着心口,何时软了腿都不知,直愣愣的摔在地上。


“你没事吧?”



02

王一博顺着声音,这才看到了那双手的主人,高大魁梧的站在面前,身着一身黑袍,微微皱眉弯腰看着他。


王一博这才发觉周围的猩红正逐渐褪去血色,整个空间都变的光亮起来,光的来源就在那男人的头顶,逆着光,他看不清对方的面貌,但下意识觉得安心极了。


肖战再次重复开口,递出了一只手伸在王一博面前。


王一博下意识先将手俯在上面,反应过来时被对方大力拽起,不受控制的前倾,整个人囫囵摔进一个宽厚的怀抱。


王一博闭了眼,感受到和他一样的体温和热度后,心脏的跳动骤然加速,全身血液都活了起来。


对方并没有抱住他很久,而是将他扶稳后撤离了双手,站开了二十公分的距离。


王一博稳了身子,才发觉自己的失态,更是在看清对方的面容后微微张了嘴:“你是谁...?”


来者莞尔一笑,“在下名为肖战,号廿柏。”


灿烂的笑容挥去了王一博刚刚处于的惊恐之中,他呆呆的重复了一遍对方的名字,还未来得及说上自己的名号,就听见肖战又笑着开口:“我知道,你是王一博,是花达玛莱国的圣帝,你好奇这里,也好奇我。”


花达玛莱国以貌美闻名,越是地位高的人越漂亮,譬如王一博。他们世家被誉为举国上下最圣美的家族,自然而然就被推举为圣帝。


花达玛莱建在一块半升起的土地上,世人不知如何进去,而花达玛莱人也不屑于下去,因此富足和平。或许是上天也偏爱美人,这片有千里之大的半空城土地肥沃,会自然结果生菜,足够供给全国两倍人的口粮。因而花达玛莱人,大多出身高贵,心高气傲,就连半数以上的平民都能过上富足的生活。


圣帝王一博尤为高傲娇贵,面前的人直呼他本名,他也因对方救自己一命而不计较。


“那这里是哪里,有何鬼怪?你又有何意图?”


肖战敲了敲手中的竹笛,又在手尖随意转了几圈,“这只是场梦,你不需要知道太多,梦醒了,你就不记得了。”


“你...”王一博话音未落,唇上便多出一片柔软,未来得及感受多少,肖战便直起身子。


“你,不准...!”王一博第一反应不是质问他为何无礼,而是下意识想叫他不准吹箫,话语还没说完,对方红唇轻挨在通体发黑的竹笛上,一阵莞尔悠扬的笛声响起,王一博骤然惊醒。



03

“哈...呼...”王一博恍然回了神,身上黏腻一片,自己分明是在书案前看文卷,怎么会躺在了床上?


纱幔窗纱前跪了一排下人,这些能近王一博身的都是自愿追随伺候圣帝的人,甘愿低人一等自称奴才。还有一部分花达玛莱人,生来残缺不完美的就会自愿入宫做些杂活,而他们一般都没有机会见到圣帝。


跟在王一博身边伺候的小木儿,轻轻掀开白纱,“圣帝,木儿见你又梦魇,浑身发虚汗,就自作主张将您抱回塌上。”


王一博刚有起身的动作,小木儿就上前将他扶起,王一博摆了摆手,“无碍。”


小木儿探出身子将底下稀稀拉拉跪着的人遣送出去,才伺候着王一博起床。


“圣帝身上都发了汗,肯定要沐浴一番,木儿已经叫人放好了花浴。”


王一博点点头,随小木儿拽着他去沐浴。


“圣帝可是又做了那梦?”小木儿用温水替王一博清洗发丝。


“木儿,你说,那梦究竟意味了什么?”王一博闭目养神,水温刚好,白皙的锁骨隐匿在花瓣下若隐若现。


“可能就是圣帝最近太累了,才会梦到那些,今日便让木儿帮您好好按按,放松一下。”木儿说着手上力度便加大了些,侧头看见圣帝肤若凝脂,被温水蒸的脸色都红润了些,不管何时他看见圣帝的脸,都会觉得自己从世家出来进宫是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。


他是圣帝圣帝身边最亲近的人,圣帝能和他说任何心事,任何人看不到的圣帝生活常态的模样在他这却是日常,这是所有人都企及不来的。想到此,木儿的唇角不自觉的上翘了许多。他中指按在王一博的太阳穴上,“不若让伏雀太乙再送来些‘钟馗’画像,底下人都是用这个驱鬼怪,想来是有用的。”


“嗯。”王一博总觉得梦里该有些其他的,但那梦太过血腥,他不愿仔细去回想,脑中却不自觉浮现出一些其他,他睁了双眼,小木儿以为他力度没对,弄疼了王一博,便松了手,“圣帝?”


“木儿,你快拿些笔纸过来!”王一博语气急促,小木儿也跟着着了急,不出片刻就备好纸墨。


小木儿不出动静,看着王一博手下迅速在纸上画出一幅奇怪的画作,结束后才好奇发问:“圣帝,这是何物?”


“驱邪咒吧。”王一博不大肯定的回,“你将它送去给伏雀,让他给做成符咒送来。”


王一博也不知为何,脑子蓦然出现了这个符咒,总觉的要记下来,是件很重要的事。


王一博看出了木儿的犹豫,便开口:“你去便是,我自己会更衣。”


小木儿这才快速几步跑了出去,王一博转身又泡回池中,闭了眼想要再小憩一会。不知这一闭,便又是再次回到了血腥之中。



04

王一博知道那白衣这次定要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吓他,便提前闭了眼小动作的后退,但发软了的小腿让他压根迈不了。


片刻之间,鼻息间的血腥褪去,王一博看见面前的男子,心下有种奇怪的欣喜,像是早已期待已久。


肖战再次开口:“在下肖战,号为廿柏。”


“你!”王一博打断他,“你为何会入我梦?你究竟有何意图?!”


肖战仍以一模一样的理由搪塞他,王一博这次却下意识捂住了耳朵,对方吹箫的动作骤然顿住,王一博才放了下手。


肖战有些吃惊,按理说王一博会问他那些,就是不记得梦里的内容的,可又为何会捂住耳朵拒绝了回去。


“你为何?”王一博又问,“你跟我讲清楚!”


“护你。”


王一博似乎没能弄懂他这句话的意思,“啊?”


“护你,”肖战走进了他,轻抚着他的发丝,“我的存在,就是为了护你周全。”


“可...我不懂,你存在我梦里。”



05

王一博再次被迫送了回来,睁开眼对上的就是小木儿急促的眼神,“圣帝,您醒了?我真不该丢您一个人沐浴,可是又梦魇了?”


王一博抚着头坐起来,丝被滑落半截:“符咒可做好了?”


“伏雀太乙说今日能赶完送来。”


王一博干脆下了床,坐在桌前,用刚刚还未干透的羊毫笔在纸上大笔挥下,一男子形象骤然腾现,只是并未有五官。


木儿探着头看,好奇:“圣帝这画的是何人?”


“不知。”王一博摇了摇头,“好像梦见过...钟馗吧。”


小木儿笑出了声:“圣帝可真会说笑,钟馗可是打鬼驱邪的神,用于驱邪除灾,可谓是生铁面虬鬓,相貌奇异,怎么也不像您手下这幅美男图。”


王一博打趣他:“未见五官,你就知是美男?”


小木儿道:“圣帝画这男子身形魁梧高挑,怎么都该是个美男才对。”


王一博心下也觉这该是个美男。


看身形好似在哪见过,宫里人?


小木儿端来碗安神汤,王一博推却了,说没有胃口今日就不喝了。


近些日子小木儿为了圣帝能做个好梦几次来返伏雀太乙那,寻了副安神药,日日煮汤。


王一博挥走了木儿,坐在床上来回揉捏了一下手腕,总觉得似乎少了什么。



06

“红绳?送我的呀?”王一博看手腕上多出的一条带着金珠子的绳子,欣喜的摸着仔细看了起来。


肖战从背后揽住人,下巴轻放在王一博的肩头,嗅到了对方身上散着的淡淡花香。


“嗯,给你驱邪用的,能让你免过一灾。”


王一博轻转了身,正面对着肖战,看他深邃立体的五官,又突然落寞,“我真的不愿醒来,想和你一直在一起。”


“我永远都在这,你什么时候过来我都在。”


从王一博记事起,梦里就有肖战,陪着他从读书写字到骑马射箭再到坐上圣帝之位,肖战一直在他梦中。而那时,他也不会醒来就忘记肖战。


肖战继了是钟馗神位的一缕魂魄,他生来就为王一博,为护王一博而生,这是他的职责,也是他终身所愿。


他们二人终究还是逾越了那界限,在这虚无缥缈的梦中,深陷爱河,没有任何人知道。


而他也痴心梦想的想和梦中之人在一起,在一起一辈子。


他明知这是不可能之事,却还是妄想。


王一博那次醒来发现,红绳居然以实物的形式存在了,并没有随着梦而消失。


那,会不会有一天,肖战也会存在,他们能真正的在一起...



07

王一博再次欣喜入梦,面前不再是印象中的小屋,而是空旷又虚无的荒野。他心下一惊,以为肖战再也不会出现。他漫无目的在荒丛中跑着,被坎坷的土地绊倒摔得满脸是泥,泪水糊了满脸,无力的叫着肖战。


天黑的很快,眼前的场景骤然转变,王一博眼前颓然多出十几口水井,王一博来不及接受,脚腕突然一湿,猛然垂下头,便看见脚腕上颤着一只瘦柴如骨的手,苍白的像死去的人。


王一博眼前发懵,那只手的主人已然迅速从井口爬出,七窍流血,湿漉漉的黑发缠绵一起,铺满井口,面皮被污水泡的发白发脓连五官都看不清,只听见嘴里呜呜哝哝的发着声音,像将死之人最后无力的喘息。


王一博连声音都发不出,脚骨却被死死拽住,想跑也来不及,面前诸多水井纷纷扒上来只水鬼,慌乱中被那只抓住他的手绊倒,整个人蜷成一团,上齿紧咬着嘴唇,叫出的却是肖战的名字。


肖战并没来,王一博却从缝隙中看见自己手腕间的红绳蓦地四散,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,十余只水鬼见状四下逃散,没跑出两步就化成飞灰。


王一博却像是疯了般的去抓那即将消失的光,“不要!我的红绳!”



08

惊醒。


王一博摸到手腕,空空如也,连发丝都被冷汗浸湿,惊吓后的喘息声都加重了点。


小木儿忙上前过问,王一博只问他:“看见红绳了吗,见我的红绳了吗?”


小木儿满脸疑色,道:“哪有红绳,是何样的?”


那晚过后,小木儿去寻了安神药方,王一博却仍梦魇。肖战不是没出现过,王一博还未来得及问清楚,一阵笛声响起,他醒了,满脸是泪,却不知为何而哭。


肖战的逾越终究是受到了惩罚,那天他生生被控住,看着他心爱的人跑着摔着,一袭白衣到处都是污点,嫩白的脸蛋不知被那枯草划过多少次,道道红痕渗着血丝,眼睁睁看王一博被那些水鬼缠住却无可奈何。


他遭了天谴,却让王一博受了罪。


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,又怎么能违背天意在一起呢....



09

他分明已经清了王一博的所有记忆,为何这梦中的污秽之物不减反增,一次盖过一次的血腥。


而王一博入梦的频率更过频繁了。


为何?


肖战想不明白,他连最后的离别吻也不能再有了吗,天意定要拆散他和王一博吗?


肖战知道自己只是缕魂魄,一半的成长都源于王一博对他的感情。


他刚消除王一博记忆,那段时间他完全感觉到自己在消散,以为过不了几天,他连最后一丝魂魄都要散了。


所以他想在最后消失前,再护王一博一次,再吻王一博一次。


那次之后,他又重新感受到自己的力量,感受到已经消散的魂魄重新凝聚了起来。


王一博也在想他吗?


没有了记忆也会想他吗?


肖战不知道。


但他知道,不能。他会害了王一博的,梦中的鬼魅根本不知从何而来,他解决不了,他不该让王一博因为他时常处于这种梦境,谁都会受不了的。


现实偏与他作对般,王一博在冥冥之中还记得他,又不全然记得,总之,没有彻底将他从记忆里刨除。对他而言,说不上来是件好事。



10

肖战做好再次等来王一博的准备,却等了空。


今日王一博一日安睡无梦,直至一缕暖阳倾泻撒在床榻边沿。


木儿似乎守了一夜,面色有些憔悴,或许称不上憔悴,而是有人踩了他的底线,他在独自生气,在心底计算。但见王一博醒来就恢复如常,将伏雀太乙连夜送来的符咒递出,“伏雀太乙赶夜送来的,圣帝今日可还有梦魇?”


王一博早已做好打算,好好弄清楚梦里的人,几日接连而来的梦魇却断在了今日。


他摇了摇头,难不成还真是那符咒的用处?


他接过了那沓黄纸,伏雀太乙做的果然无可挑剔,大致翻了翻让小木儿发下去,贴在宫里。


整日王一博文卷看的也不尽心,胡思乱想的,到了黄昏,木儿照常端来了一碗黑黢黢的安神汤,王一博盯着看了许久,才一口饮尽。



11

入梦,不再是一片猩红。


一切都空旷的可怕,说话连回音都没有,寂静的只能听清自己急促的呼吸。


王一博莫名感到不安,似乎这样的场景不是第一次遇见了,可花达玛莱从没有任何荒凉之地,这里,却有些熟悉的害怕,他好像,就是在这,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。


很重要,重要到让他心痛的东西。


王一博突然很想叫一个人的名字,话到嘴边,他又想不起来,他要叫的是谁,他记不起来,他什么都想不起来。


世界随着王一博的思想坍塌,整个空间逐渐扭曲,天空和土地颠倒了过来,枯树被横空拔起,干瘪的树皮随着掉落,天上好像下了场枯雨。


王一博躲闪着,但空间的扭曲让他有种身不由己的感受,不知道是自己倒了还是魔怔了,脚沾不了地,迈开不出一步就晕眩,翻天覆地的感受并不好,王一博跪在称不上地的土空干呕。


胃里空空,吐出来的只有酸水,和被呛出来眼泪。


肩上突然一沉,背后多了一片温暖。


王一博跟自己挣扎着抬头,看见的是对方担忧后怕的表情,王一博觉得自己此刻一定丑极了,下意识的回避,他不知道为何,不想以丑态出想在这个人面前,总之,不能让他看见。


肖战抱紧了王一博,臂膀连着胸腔都在颤抖,他的声音好像疲惫到极点,却强硬的箍着王一博,让四目相对。


"一博,我来晚了..."


四目相对刻,空中乱飘的杂物同王一博的呼吸一同顿住了。


乱套了的空间,正在一丝一毫的恢复原样,再见不是虚无,而是一所简陋却又有让人说不上来的温暖的小木屋。


王一博眨了眨泛酸的双眸,他张开了口,呜咽几下,才不可置信的抚上肖战的脸颊。


肖战的手带着颤的盖在王一博手背上,另一只手发力按住王一博的后颈,唇息间温度交融在一起时,丝缕的回忆细水长流一点一滴灌入王一博的脑海。


哪有何天意拆散,除有人为罢了。


肖战突然发笑,傻了,怎么关键时刻就傻了呢。


越笑越颠,王一博抬眸怼上他,却是跟着一块傻笑了。


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糟,不是吗?


藏在谜团后的秘密,已经露出马脚了。


刚刚还不清醒,王一博这时才后知后觉,肖战整个右臂挂着血,白森的骨头清晰可见,铁锈的血腥不比梦魇中少。


"怎么回事!?怎么弄的!"王一博眼睛红的更甚。


肖战却越笑越开怀。


"肖战!"


王一博挂着两行清泪,抖的比肖战还厉害,跪在地上想碰又不敢动作,泪水却是止不住。


"傻。"肖战给他擦泪,"哭什么,我不疼。"


"我疼,我疼..."王一博此刻也顾不上丑不丑挂满了鼻涕泪水,轻轻弯腰撕开肖战跟血肉搅在一块的衣衫。


"去吧,回去吧。"



12

王一博回来了。


睡梦中哭的眼睛睁开就是胀痛,对上了小木儿担忧的眼神,王一博没理会他,匆匆跳下了床,一路踩着穿不好的鞋跑到伏雀太乙的药监。


小木儿一路小跑着跟在后面,后面跟了一排的下人。


"圣帝,您慢些,鞋子别跑掉了。"


伏雀太乙正在炼丹炉里炼味丹药,王一博匆匆赶到打断了他,"伏雀,你摘了面具!"


小木儿随在身后赶到,气也喘不匀的给王一博披上了披肩,盖住了里衣露出的一节小巧锁骨。


小木儿怒视着他,"伏雀太乙,你莫要失了规矩!"


伏雀却只当是看戏,转了身继续琢磨丹药,"木头,搞搞清楚,是圣帝衣衫不整的跑来要摘我的面具。"


"圣帝,药监又脏又乱,您莫要在这脏了身子,让闲人看了去,你有何吩咐就让木儿过来,何必亲自跑来一趟。"


王一博愣了愣神,跟着木儿回了宫。不是,不对,眼神不对,可是哪里出了错。


王一博的视线落在了木儿搀扶着他的手臂上,猛然意识到,木儿是个比他还要高大的男人。


王一博收回视线,拒绝了木儿递上来的汤药,侧了身就睡下了。



13

他又梦到肖战了,梦里的肖战伤好了,对他说,回去吧,回去吧。


回去,去哪呢?


王一博觉得自己醒了又好像没醒,面前的人影逐渐清晰,他看见了自己,看见自己缠在肖战身边,听见自己带着愉悦叫了“太乙哥哥。”


太乙...哥哥...


王一博掀起了沉重的眼皮,动了动手腕,软的像吞了两斤软骨散,床顶的纱幔不翼而飞,代替的是发亮的红木,却比那漫白的纱让人心情愉悦多了。


身旁的人时刻注意着,在王一博睁了眼的同时就握住了他的手。


王一博双眸无力却努力的看清面前人的面容,对方脸色没比他好多少,他现在却很想笑,脑海中关于对方的一幕一幕全都浮现,浑身的血液像是突然活跃起来,王一博眨了下眼就多出一珠泪花。


王一博费力的张开了口,声带像被沙砾摩擦过,沙哑又无力:“太医哥哥....”




End.



一枕槐安:泛指梦境,也比喻一场空欢喜。


彩蛋是解释后续。(有1.4k字呢!)

太医哥哥不是错字哦,大概是梦中梦。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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